收藏故事: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

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极富全面性的印度现代艺术收藏,被形容为「罕见珍宝」。呈献此项珍贵收藏的拍卖即将举行,夫妇俩在此分享收藏故事的缘起,以及与他们所钟爱的艺术家之间的友谊

荷兰商业顾问基托·德·波尔与担任室内设计师的妻子简·高尔斯(Jane Gowers)跟三位孩子于1992年迁居德里时,对印度艺术一无所知。他们解释: “我们才刚适应这个新城市,从未听过胡森(M.F. Husain)索萨(F.N. Souza)的名字。绘画对我们来说纯粹是具有语境意义的图像。”

有一次他们获邀至库马艺廊(Kumar Gallery),得以接触到现代派隐居艺术家甘尼什·佩恩(Ganesh Pyne,1937-2013)的作品。他们忆述: “它就像向我们施了法术一样。” 他们买下那幅画,并开始收藏印度艺术品,以此作为融入这个国家的途径。基托说: “艺术是认识一个社会的关键。绘画、诗词、文学、音乐和舞蹈是人们藉以表达主张的有力方法。”

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Jane and Kito de Boer)建议: “在负担得起的范围内追求卓越之物,而非甘于平庸。” 这对夫妇拥有全球最全面的印度现代艺术珍藏之一,因此听取他们的意见绝对是明智之举。

夫妇俩现于其位于迪拜和伦敦的寓所拥有逾千件藏品,涵盖出自十九世纪晚期至今的绘画、雕塑及摄影作品,二人共花了四份之一个世纪来搜罗。佳士得南亚现当代艺术总监Deepanjana Klein形容此珍藏是 “这界别内的罕见珍宝” 。

3月18日,逾80件德·波尔伉俪珍藏之臻品将于纽约上拍,尚有70件则于3月13至20日举行的网上专场呈献。

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位于迪拜的寓所。图片重制自R. Dean及G. Tillotson著作《印度现代绘画: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珍藏》,艾哈迈达巴德,2019年

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位于迪拜的寓所。图片重制自R. Dean及G. Tillotson著作《印度现代绘画: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珍藏》,艾哈迈达巴德,2019年

德·波尔伉俪珍藏建立之初,正值印度艺术于十九世纪晚期的重要时刻,艺术家开始拒绝英属印度的西方学院式教学。佳士得南亚现当代艺术部专家Nishad Avari指出: “他们开始将目光放在东方而非西方,聚焦于出现在亚洲的各种艺术新猷。”

至1900年,一个名为 “孟加拉画派” 的民族主义艺术流派出现,此画派以位于加尔各答的国立艺术学校为中心,领军人物是在该校任教的画家阿巴宁拉斯·泰戈尔(Abanindranath Tagore),亦即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Rabindranath Tagore)的侄子。

团体中的哲学家阿兰达·考马拉斯瓦米(Ananda K. Coomaraswamy)鼓吹一项全然属于印度的艺术,并写道 “国家是由艺术家和诗人组成的” 。他的这项主张,受到意欲创建一种蕴含古印度传统之艺术的文化运动活跃分子认同。

随着孟加拉画派的民族主义兴起,开始有艺术家想创造一种印度现代艺术。他们包括拥有明显政治色彩的 “加尔各答团体” (Calcutta Group)以及具影响力但存在时期短暂的 “进步艺术家联盟” (Progressive Artists’ Group),后者的领导为富有个人魅力的佛兰西斯·牛顿·索萨(Francis Newton Souza,1924-2002)。

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的伦敦寓所,壁炉上方是佛兰西斯·牛顿·索萨的画作。图片重制自R. Dean及G. Tillotson著作《印度现代绘画: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珍藏》,艾哈迈达巴德,2019年,第275页。

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的伦敦寓所,壁炉上方是佛兰西斯·牛顿·索萨的画作。图片重制自R. Dean及G. Tillotson著作《印度现代绘画:简与基托·德·波尔伉俪珍藏》,艾哈迈达巴德,2019年,第275页。

德·波尔伉俪珍藏反映了从早期先锋派至后印巴分治时代倡导者这项重要变迁,当中许多是家传户晓的名字,包括索萨、赛耶‧海德尔‧拉扎(Sayed Haider Raza,1922-2016)以及麦克布勒‧费达‧胡森(Maqbool Fida Husain,1915–2011)

更多被纳入德·波尔伉俪珍藏的艺术家还有佩恩、皮塔瓦拉(Manchershaw Fakirjee Pithawalla,1872–1937)以及巴达差亚(Chittaprosad Bhattacharya,1915–1978)——他们都在印度艺术发展史上担当重要角色,然而可说是被国际圈子忽略了。

基托说道: “我经常被问到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你们拥有这么多孟加拉画派的作品?然后我会说,要是你打算收藏欧洲艺术,自会拥有很多佛罗伦斯的画作,而孟加拉是印度艺术的起源。加尔各答曾经是全球第五大城市,同时是印度艺术世界的中心。收藏艺术有助我们对孟加拉和加尔各答心怀欣赏与感激。”

夫妇二人表示,收藏过程的乐事之一,是与艺术家们随岁月发展出来的情谊,尤其是跟当代艺术家布鲁塔(Rameshwar Broota)的友情;双方于1990年代首度碰面,艺术家亦自那时开始声名鹊起。

事实上,正是布鲁塔的海量画作,让夫妇二人深感他俩对于收藏印度艺术已达致一种执迷,而非仅止于热忱。基托表示: “我们购藏这些艺术品是因为别无选择,遇上无比出色的杰作实属珍贵时刻……我们已跟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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