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特殊时期,世人都在尝试面对新的现实,我们邀您一同探索昔日艺术大师如何表达其透过窗户对外界的感受,以及偶尔的遗世独立感
卢西安‧佛洛伊德(1922-2011)的父亲恩斯特‧佛洛伊德(Ernst L. Freud)是一名建筑师,也是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第四子。当父亲于1970年逝世后,佛洛伊德开始绘画排屋和工厂,并在同年创下《柏灵顿荒地》,以仔细审视的目光描绘画室窗外的垃圾堆,贯彻他创作裸体画和肖像画的手法。
佛洛伊德其后忆述:“当我透过屋后窗子向外望时,发现越来越多人搬走了,窗外变得越来越空旷。”随后两年中,他在这些看似平凡的伤感景观中得到慰藉。
皮埃‧波纳尔(1867-1947)人生的最后二十年里,每天都和妻子玛莎(Marthe)在简朴的小树丛别墅(Le Bosquet)二楼小客厅里共进早餐和午餐,那里可以俯瞰戛纳海湾的景色。二人在1926年买下这栋房子,当时波纳尔年近六十,翌年便创作了这幅画作。
波纳尔晚年时,小树丛别墅仍然是他最主要的灵感来源。他的侄孙米歇尔‧特拉斯(Michel Terrasse)表示,波纳尔以饭厅为题创作了59幅作品、以客厅为题创作了21幅作品、以浴室为题创作15幅作品,还以睡房为题创作6幅作品。
1900年12月,卡密尔‧毕沙罗(1830-1903)搬到巴黎太子广场28号二楼,公寓能看到塞纳河最古老的桥梁即新桥(Pont-Neuf)。
毕沙罗如此形容这一景观:“这是一个精致迷人的题材。搬到巴黎后,我可以在窗前无间断地工作。”在其后三年中,他以新桥为主题在公寓窗前创作了13幅画作,分别描绘新桥在阴晴、雨雪、霜雾时的风景。
阳台是古斯塔夫‧卡耶博特(1848-1893)最钟爱的主题之一,代表十九世纪巴黎中产阶级的生活,因为只有富人才能站在阳台欣赏街景,炫耀身份。
卡耶博特曾写道:“我们透过一扇窗户与外界沟通。”在此作中,他描绘由自己公寓中向外望的风景,他以细腻笔触呈现公寓阳台栏杆和顶篷设计,并以同样手法处理对面的房屋。
史宾沙‧佛德列克‧戈尔(1878-1914)于1911年夏天暂住在艺术家华特‧席格(Walter Sickert)位于伦敦北部卡姆登的家里,期间创作此画。画中描绘汉普斯特德路和拉特兰街,一名女佣在擦洗通往医生诊室的阶梯。这次短住令戈尔深受启发,一年后更决定搬到这里。
1930年代,克里斯托弗‧内文森(1889-1946)摒弃创作生涯早期和战争时期的抽象风格,改为以更写实传统的方式绘画。
画中的风景是内文森于1934年在威尼斯泻湖岛屿朱代卡岛旅行时绘画的睡房窗景,他曾表示:“(威尼斯)是启发我成为艺术家的第一个地方,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回想起那趟旅行,他声称:“虽然我疾病缠身,但还是决定前往,并在那里完成一些我人生中最出色的作品。”
一家妓院二楼的窗前,有一件妓女的衣服随意地放在前景中,一只猫正望向浅草稻田上盛大的公鸡节巡游。
此版画来自歌川广重(1797-1858)最后的杰作《名所江户百景》,描绘十九世纪江户城(现东京)的名胜古迹和文化节日。
与同辈画家维尔姆‧哈莫修依(Vilhelm Hammershøi)一样,卡尔‧维尔姆‧霍尔索(1863-1935)亦以描绘简约宁静的室内场景见称,透现反思和隽永的意味。哈莫修依经常以关上的窗户象征与世隔绝,而霍尔索则相反,在此画中绘画一道打开的门,让人看到阳光普照的花园,将自然风光引入室内。
在1889至1890年接近一年的时间里,文森特·梵高(1853-1890)在法国南部亚尔附近的圣保罗疗养院休养,每天透过房内唯一一扇窗户看到这片景色。1889年8月底,他开始创作《田野里犁地的农夫》,仅仅花了数天便完成此画,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进展,因为他在精神崩溃后已有六个星期没有执笔绘画。
梵高在9月2日致弟弟西奥(Theo)的信里解释:“昨天我开始再次绘画,画一些我在窗外看到的景物。绘画比其他事情更能分散我的注意力,如果我能再次全情投入创作,可能是最佳的治疗方法。”
剧作家亨利‧伯恩斯坦(Henry Bernstein)委托爱德华‧维亚尔(1868-1940)创作四幅作品,艺术家于是在自己位于蒙马特边陲的四楼公寓中,绘下邻居充满活力的日常生活。
其中两幅画作现藏于纽约所罗门‧古根汉美术馆,另外两幅则在2018年5月8日佳士得纽约举行的佩吉及戴维‧洛克菲勒夫妇珍藏拍卖中亮相。维亚尔在此组作品完成后五年中,不断以公寓窗外的公园风景为题绘下多幅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