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MAGNIFICENT IMPERIAL KESI-EMBELLISHED AND POLYCHROME-LACQUERED HARDWOOD TEN-FOLD SCREEN
A MAGNIFICENT IMPERIAL KESI-EMBELLISHED AND POLYCHROME-LACQUERED HARDWOOD TEN-FOLD SC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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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木鑲雲龍紋屏風張榮 —北京故宮博物院研究員該屏風高288 厘米,長680 厘米,共10 扇。屏框以硬木四面包鑲手法製成。屏風正面中間八扇在木框上以金漆彩繪花紋,框內紙心,以金彩描繪雲龍及海水江崖紋,每扇五條龍,姿態大體相同,四周飾雲紋及蝙蝠紋。兩邊扇分上下兩部分,上部用透雕卷草紋花板界出二組開光,上部框內鑲刺繡壽字,每扇六十個,下部為緙絲蝠壽圖。屏風裙板黑漆地上飾描金彩漆花籃紋。屏風背面分上下兩部分,上部框內用透雕卷草紋花板界出二組開光,上開光作壼門式,鑲絹畫折枝花卉,下開光呈扇面形,鑲緙絲湖石花卉圖。下部為裙板,紫漆作地,四角用湘妃竹貼嵌拐子紋,間描金彩漆纏枝蓮,靠裡側飾雙蝠紋圈口,圈口內以錦紋作地,當中圓形開光,黑漆地上用金漆描繪正面龍及海水江崖,周圍點綴雲紋及各式折枝花卉。這件巨型的宮廷傢具,集合了硬木雕刻、繪畫、緙絲、漆藝以及斑竹、鑲嵌等多種藝術裝飾手法。其中繪畫是該屏風的主體裝飾,包括兩部分,即屏風正面八幅雲龍圖和背面的十幅花卉圖。清代康雍乾時期大興宮廷園囿的建設,對於宮廷裝飾書畫的需求達到了一個頂峰,有大批畫家,包括本土畫家和西洋畫師以及一些王公大臣,如怡親王允祥、郎中海望、內務府總管唐岱、刑部侍郎高其佩、大學士蔣廷錫等在宮廷造辦處效勞,奉皇帝之命為宮殿裝飾進行創作。由「四王」傳統畫派衍生而來的師法宋元、法度嚴謹的唐岱山水和繼承康熙年間惲壽平設色花卉畫面貌的蔣廷錫花鳥畫,構成了康熙晚期到雍正、乾隆朝宮廷繪畫的主流,該屏風上的繪畫作品,也同樣反映出了這種典型的宮廷風尚。其雲龍圖不同於常見的繪畫作品,而是更加注重裝飾效果的圖案。八幅圖實際上由兩種固定圖案組成,兩兩對稱共四組。各幅畫五隻行龍騰躍於祥雲中,下繪海水江崖,每幅畫心四周,均手繪五彩祥雲及二十隻紅色蝙蝠。此件屏風與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一套雍正平金九龍屏風的紋飾極為相似。屏風頂端以回紋作上眉,空當處鑲透雕拐子紋加卷草紋花板心,其卷草紋與該屏風的透花開光類同。屏心米黃色地,以平金工藝手法裝飾各種姿態的龍紋。正中為一老龍,披頭散髮,龍眉朝下,龍爪為五爪,風車狀,龍尾稍細,龍頭上端繡圓壽字,下部海水江崖,其中的山石,描繪的既瘦且細,周圍裝飾的流雲均為小雲頭,並有曲婉的雲帶連接。雲龍的特點與該屏風如出一轍。龍紋在明清兩代皇宮中各個時期有著明顯的區別,明代的龍紋無論龍身為何種恣態,其龍髮大多從龍角一側向上高聳,呈怒髮衝冠狀。入清後的康熙時期,龍紋的龍髮都較長,呈披頭散髮的樣子。龍身體態較粗,姿態雄健有力。龍的眉毛在明代大多朝上,且都是尖眉稍。到了清代康熙時期,龍眉仍然朝上,但眉稍則變為圓頭。雍正時期的龍紋頭部大體還保持著康熙時期的特點,而龍眉一律朝下,並多為圓頭。龍髮較短,分五綹或六綹散佈在頭後,和整個龍身比較,龍頭顯得略小,龍身也較細。乾隆時期龍的頭頂顯出七個圓包,正中稍大,周圍略小。乾隆以前的龍紋大多姿態優美、蒼勁有力。至清後期,龍身臃腫呆板,豪無神氣。屏風背面的花卉,則代表了在惲壽平、蔣廷錫畫風影響下宮廷花卉畫的典型面目。作品共十幅,分別繪梅花、山茶、繡球、梧桐、桃花、菊花、牽牛、石榴、荷花、天竺、牡丹、芙蓉、虞美人等樹木、花草十餘種。這些花卉,是傳統花卉畫常見的題材,因具有吉祥、美好的喻意,一般被用來表現繪畫者對於受畫人的崇高讚美和衷心祝福,尤其是在宮廷裝飾中更為普遍。各幅採用折枝構圖,花枝扶疏,不同季節和種類的花朵競相綻放,交相輝映,一片絢爛。作者在創作上能夠兼顧工筆與寫意的巧妙結合,所有的花頭均用工筆精心描繪,花莖及葉片則參以寫意筆法,並用「沒骨」賦色暈染,色彩淡雅清麗,堪稱宮廷畫的高手用心之作。遺憾的是,屏風上的繪畫無法得知作者是誰。但這種情況在宮廷繪畫的創作中十分普遍。除了極少數的畫院畫師如焦秉貞、冷枚、郎世寧、丁觀鵬、金廷標等人會有奉命署名的資格外,大多數畫師的名姓是不允許出現在作品上的。該屏風所採用的緙絲花卉畫,也是其重要的裝飾之一。緙絲是通經斷緯,儼若「雕鏤之像」的單層平紋織物。清代在蘇州設立織染局,專為皇室織作服飾用品,其數量之大,品種之多,為歷代之冠。此件屏風上所鑲的緙絲畫,以白色線織地子,以藍、月白、墨綠、綠、淺綠、大紅、粉紅、粉、橘黃等色絨線為紋,運用平緙、結緙、長短戧、包心戧、木梳戧、貫緙、構緙等多種緙織技巧緙織出蘭花、蜀葵、石榴、牡丹、桃樹、玉蘭、梅花、海棠、靈芝、竹子、菊花、桂花、萱草及太湖石等,寓「連生貴子」、「玉堂富貴」之意。尤其是採用「構緙」技法,用另一種深色線構緙出山石、樹木的輪廓線,使花紋更加清晰醒目;運用「長短戧」技巧緙織桃、山石、花朵等,使兩種深淺顏色不同,而色調相同的色線,互相穿插配織、戧色,達到深淺色彩過渡更加自然逼真的暈色效果,採用「包心戧」技藝緙織山石、樹幹,即運用「長短戧」的原理,從花紋兩邊同時向中間戧色,使顏色由深到淺,或由淺到深,逐漸變化,以表現花紋的立體效果,達到運梭如運筆的意境。緙絲湖石花卉圖恰與上面的寫生折枝花卉畫相呼應,達到完美和諧的效果。屏風的裙板裝飾採用的是傳統漆器工藝中的描金和描金彩漆工藝。屏風正面的裙板描繪上下對應的兩隻變形的碩大蝙蝠,中間為富麗堂皇的花籃,四周由纏枝靈芝組成。蝙蝠在清代具有特殊的地位與作用,因其與「福」諧音,故倍受滿族人的青睞與喜歡,在很多器物與繪畫中都有蝙蝠的形象。靈芝是古代傳說中的仙草,具有長壽的意義,二者組成「福壽綿長」的吉祥圖案,整個畫面具有喜慶吉祥的特點。其漆工藝採用的是以金色勾勒紋飾的輪廓,以紅色和金色塗飾花紋的做法,二色交相輝映,亮麗醒目。其線條長短不一,描飾準確到位,一絲不苟。紋飾雖為嚴格的對稱形式,卻無呆板之氣。屏風背面及正面裙板共有十二面相同的黑漆描金裝飾。以菊瓣形作開光,內繪正面團龍一條,龍發後披,似有勁風在吹動;二目圓睜,炯炯有神;龍爪有力,呈上下左右佈局。龍騰於海水江崖之上,其周圍被祥雲與牡丹、菊花環繞。開光外描飾連續不斷的錦紋。描繪技巧嫻熟,線條流暢不滯。該屏風在裙板局部還裝飾了斑竹、鑲嵌工藝。斑竹又有湘妃竹之美名,是我國南方特有的一種天然植物,主要產在洞庭湖君山島上,產量低,極為珍貴。此屏風的另一獨特之處在於屏框之間的合頁,通常所見的合頁大多為180 度折合,而此屏風合頁則可360 度雙面折合。從清宮遺存的大量屏風看,360 度折合的屏風不在少數,然大多為紙絹交叉裱糊,或絲繩交叉連接,使用360 度銅質合頁者極為少見。從該屏風的造型、繪畫風格、緙絲特點、漆器及斑竹製作工藝等方面綜合分析,該屏風為清宮造辦處所製。造辦處是專門為皇室成員製作各種生活用具、禮儀典章用品、賞賜用品的皇家工廠,內部設有不同的「作」,即分工明確,又互相合作。像這樣一件由多種工藝聚合而成的屏風,至少需要「木作、畫作、繡作、漆作、銅作」等共同完成。屏風整體具有即莊重大氣,又華麗富貴的皇家氣派,雖無準確紀年,仍為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
清康熙/雍正 硬木鑲緙絲絹繪六十壽屏風

KANGXI/YONGZHENG PERIOD (1662-1735)

細節
清康熙/雍正 硬木鑲緙絲絹繪六十壽屏風
來源
法國巴黎Compagnie de la Chine et des Indes
倫敦A & J Speelman
紐約蘇富比,1985年6月5日,拍品36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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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辦處作坊集大成 — 御製屏風
蘇玫瑰 —
亞洲藝術部資深學術顧問

這套巨型傢具集合了清宮造辦處不同作坊中最優秀匠師的工藝,計有漆繪、緙絲、刺繡、絹本及紙本繪畫、鍍金。可以想像每作工匠先各自在坊內分工,最後聚合不同部份構成此套華麗絕倫的屏風。一件工藝品如此匯集了各式材料和不同工藝實屬罕見,至今未見其他同款的著錄。本屏風結合了歐洲藝術風格與傳統中國裝飾元素,既是富麗堂皇的宮廷傢具,亦體現了清代盛世的皇室品味。

本屏風涉及多個宮廷作坊的工藝,應是皇室特訂的節慶禮品,可堪比擬的例子包括北京故宮博物院藏一對康熙皇帝六十歲賀壽的巨型「紫檀嵌螺鈿祝壽詩屏風」(圖一),1 該組的屏心嵌各皇子皇孫為祝壽而作的詩句。另一件相關的清宮舊藏是雍正至乾隆年間的花梨九扇屏風,上嵌緙絲花鳥圖,與本屏風的緙絲畫風格很相似,見2002 年香港出版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明清家具》(下),220 頁,圖版189 號。另見一件彩漆雕花皇座,是專為乾隆皇帝到訪親王府而特製的龍椅,椅上的裝飾亦與本屏的相關工藝近似。2

本屏風正面的兩端各有一扇精工巧繡了六十「壽」字,每字呈現不同的篆書體,同樣的多式篆書壽字可見於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康熙「青花萬壽字尊」。3 兩處所用的壽字紋,是專用於皇帝過萬壽節時的禮品上,寓意「萬壽無疆」,此四字更可見於一件康熙款五彩盤的折沿上,相信特為1713 年康熙皇帝六十大壽而製。4 推測本屏風亦是慶賀皇帝六十歲壽辰的禮品,可以是給康熙皇帝的賀禮,或是準備雍正皇帝大壽而提早製成的禮物。

本屏風上分別有紙本水墨設色及黑漆地描金的五爪龍紋。紙本畫上見五雲龍浮游於海水江崖之上。中國的龍紋多圍以祥雲,《易經》說:「雲從龍,風從虎」,即龍呵氣成雲。屏畫中雲龍之下有崖石自海水升起,這圖案亦常見於清代皇袍上,寓意「山河一統」或「江山一統」。中國紋飾中的海水象徵河或江,崖石象徵山,組合起來便成「江山」或「山河」,泛指國土,載於皇袍上即表示君臨天下。

屏背面下部開光內飾黑漆地描金單雲龍,應意指龍春分而登天,為大地帶來雨水,穀物豐收。背面的龍紋如正面所繪同樣圍以祥雲,另加火珠、珊瑚等標誌,珊瑚是八寶之一,於官階標誌中屬一品官專用。龍紋四周並灑落折枝牡丹、蓮花、菊花、茶花「四季花卉」。這種漆繪的手法亦特別得到雍正皇帝賞識。5

屏背面上部嵌兩種花石圖畫,下層的扇形開光緙絲畫,展現了最精妙的織繡工藝。至於上層的長方絹繪花卉圖,則表現了花鳥畫名家惲壽平(1633-1690 年)的風格。惲壽平是「清初六大家」之一,以善畫花卉著稱,尤擅「沒骨花卉」,即不鉤輪廓線,直接用色、墨渲染而成。本屏風上眾多花卉畫的構圖,皆追隨其獨特的畫風,惲壽平的作品例子有湖南省博物館所藏的花卉卷、2003 年香港佳士得拍賣的「擬徐崇嗣百花圖」(圖二),6 以及上海博物館所藏的「花卉圖冊」。然而本屏風取材的各種花卉,並非純因其形態優美,而是基於各具別出心裁的吉祥寓意。

首先,絹畫取材了帶長葉和紅果實的天竹。天竹屬賀年花,亦常作生辰賀禮,它的紅色果實又名天竹子,因此象徵天子。天竹有時與臘梅組合,而本屏風上它與報春的梅花並列,五瓣的梅花更添吉祥,五在中國是吉祥數字,代表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五福」。因此一株梅花寓意「梅開五福」,可用於春節或壽辰祝福。

另一組合是繡球花與桃花。屏畫上的桃花呈雙層花瓣,代表愛情和春天,它的果實象徵長壽,而多層花瓣的桃花又名神仙花,亦帶長壽之意。白色繡球花又名八仙花,顧名思義與祝壽有關。另一絹畫描繪了牡丹樹和喇叭花(又名牽牛花)。牽牛花的得名來自一個傳說,一農夫因該花的種子而病癒,後來牽著牛隻走入田間欲尋該花致謝,因此牽牛花象徵健康。牡丹樹在中國譽為花中之王,自隋代起常見種植於御花園,因此亦是皇室的花卉,形象富貴。整幅圖畫祝願婚姻美滿、健康、富貴榮華。

蓮和菊更是不可缺少的吉祥紋飾。屏畫中蓮的花葉均刻劃講究,連老葉變黃和蟲蛀洞等細節也入畫。蓮是夏天的花,並與佛教有莫大關聯,很多佛像的寶座多為蓮花式,與觀世音菩薩更是淵源深厚。蓮花常比擬作女性之柔美和純潔,因其出於污泥而不染,蓮莢剝開露出蓮子則象徵早生貴子。「蓮」與「荷」字相通,因此亦諧音「合」,由此連紋又適用於祝願和合順境,特別是祝福婚姻美滿。

梅、蘭、菊、竹合稱花中四君子,中國詠菊由來已久,早於《詩經》已有記載,工藝品更常見菊紋。東晉文學家陶淵明甚愛菊,有不少詩作與菊花有關,人們經常將兩者聯想起來,自此菊花愈加流行作工藝和文學作品的主題。菊花除形態秀美外,更耐寒,花瓣能入藥,漢代有農曆九月初九飲菊花酒延年益壽的習俗。又「菊」與「久」近音,因此它既是秋天的花,兼象徵長壽健康。本屏風背面的扇形緙絲畫亦納菊花為主題,與其他入題的花卉一樣,都是經精心挑選的吉祥象徵。

緙絲畫中的萱草,在中國稱忘憂草或宜男草,民間相信婦人在懷胎期間穿著萱草紋衣飾,便能生兒子,所以此花象徵宜子孫。萱既有長壽之喻,又可指代母親,因此帶有祝福母親長壽的象徵。畫上萱草與壽石相結合,即成「宜男益壽」或「萱壽延齡」的祝願。

緙絲花卉圖的另一主題是桂花,此花盛放於中秋之際,氣味清香,常加入茶酒中增添香氣。「桂」與「貴」同音,帶有富貴之意。它亦象徵掄元桂冠,即科舉考試獲第一名。傳說月宮嫦娥贈桂花枝予狀元及第者,成為「蟾宮折桂」的典故。這幅絹畫因而意指祝願子孫登科高中。

緙絲畫中還有木蘭與海棠組合,同樣是中國工藝品的重要主題,木蘭象徵純潔,在中國又稱玉蘭或白玉蘭,因此亦喻玉質冰清,與海棠結合則構成「玉堂」,這是對翰林院的雅稱,因此這組花卉除玉蘭代表純潔外,更祝願早日進入朝廷當官。7

此屏上的十數種花卉,不但因外形嬌美而繪入絹畫和緙絲畫,更載負著豐富多彩的吉祥含意。這方面與屏風上的其他工藝一樣,皆集成了宮庭名師匠心獨運的巧思。


1 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明清家具》(下),香港,商務印書館,2002年,228-231頁,圖版196-7號。
2 此龍座源於 Philippe Berthelot and Regency 舊藏,載M. Beurdeley, Chinese Furniture, Tokyo/New York/San Francisco, 1979, p. 130, pl. 176.
3 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青花釉裏紅》(下),香港,商務印書館,2000年,8-9頁,圖版5號。
4 倫敦大維德基金會藏品,見Rosemary Scott, Elegant Form and Harmonious Decoration- Four Dynasties of Jingdezhen Porcelain, London, 1992, p. 116, no. 126.
5 見朱家溍文章,‘Yongzheng Lacquerware in the Palace Museum, Beijing’, Orientations, March 1988, pp. 28-39.
6 見2003年7月6日香港佳士得中國古代書畫拍賣圖錄,拍品2137號。
7 有關各種花卉的寓意,參考T. Tse Bartholomew, Hidden Meanings in Chinese Art, San Francisco, 2006.

拍品專文

It appears that no other imperial screens decorated with this complex combination of materials and techniques have been published. Its mixed sinicised baroque and Chinese elements suggest an archetypal high Qianlong taste. The varied techniques including painted lacquer, wood carving, overlay, paintings on silk and on paper, kesi silk embroidery and gilding must have employed the expertise and co-operation from several of the imperial workshops.

Highly elaborate large screens of this type using a complex combination of media and techniques were probably specific imperial commissions to commemorate special occasions. Compare with a pair of massive screens made to celebrate the sixtieth birthday of Emperor Kangxi, illustrated in Furniture of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II), The Complete Collection of Treasures of the Palace Museum, Hong Kong, 2002, pp. 228-231, no. 196-197. Each of the Kangxi screens is constructed of sixteen folds, and inset with panels of calligraphy executed by the imperial princes and set within zitan frame embellished with mother-of-pearl and polychrome lacquer.

Compare with a related huali wood nine-fold screen in the Palace Museum Collection, similarly embellished with kesi panels of flowers and rockwork, illustrated op. cit., 2002, p. 220, no. 189, dated to the Yongzheng-Qianlong period. An imperial throne with equally fine polychrome lacquer and intricately carved details sent by the Emperor Qianlong for his personal use during a visit to Prince Ji, formerly in the Philippe Berthelot and Regency Collections, illustrated by M. Beurdeley in Chinese Furniture, 1979, pl. 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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