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專文
《石濤年表》有載:清康熙三十一年 (1692),在燕京。春日,為拱北先生作畫。三月,于海潮寺為伯昌先生作畫,題跋中有 “師古人之跡,而不師古人之心,宜其不能一出頭地也,冤哉!” 石濤認為,今人擬古之法,則古人依誰之法?追朔至更古,總有開創之始,今人如不以開創之心,則難以出頭矣。伸其理論,看石濤畫就不能以傳統眼光封框,此畫怪石如山,逐水如瀑,同樣的線條帶出多樣主體。石濤實在期待觀者以怪澀的方向看待他的畫。
1692年秋天,石濤回到南方,歷時四年的燕京之行到此結束。這數年間所見,皇冑對佛禪之待遇,權貴對藝術之接受,和他原本所想的禮待尊崇,差異甚遠,失望之餘,加上對前途的迷惘,都可在離京前作所此畫中表現出來,泛舟清影,對看矛盾山水,如何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