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專文
1950年代後期,丁雄泉從巴黎移居紐約,開始投入抽象表現繪畫,他與薩姆.法蘭西斯和瓊•米切爾等藝術家過從甚密,而當時的行動繪畫、非定形繪畫及眼鏡蛇畫派對丁氏影響呈現在創作於1956年的《無題》(Lot 132)中,充滿爆炸性的構圖、色彩和塊面表現了丁氏的內在情緒,作品中彷彿隱含了如威廉.德庫寧拆解後的人的形象,從中也可窺見丁氏對人體的興趣。1959年創作的《我到月球去》(Lot 202),丁氏以男性的生殖器官為主題,以莊嚴的黑色呈現,讓人想起美國抽象表現主義畫家弗朗茨•克萊恩的作品。大片的黑色筆觸本身就是一種獨立的存在,充滿能量和動感。《我口中的春天》(Lot 203)彷彿是藍色、綠色和白色的一場盛宴,將源源不絕的春天色彩填滿了整幅畫布。自然而然的運筆搭配滴滴答答的顏料,令人聯想到傑克遜•波洛克滴畫創作中的即興元素和複雜情緒。《我口中的春天》以行動繪畫把厚重的壓克力彩層層堆疊,形成不能預測的效果。藝術家的命題《我口中的春天》,令人聯想畫中不規則的滴彩就像男、女性關係中的不能自約的激情。這種鮮豔的滴彩處理和色彩堆疊成為丁雄泉獨特的技法,延續成為後來許多人像畫的背景。
在作品《千枝萬朵玫瑰開》(Lot 200)中,濺起的彩虹色點綴在畫布的右側。細密的綠色弧線彷彿彈射般跨越整幅畫布。這幅畫活力濃縮起來,顯而易見,以至於所有顏色似乎都充滿了能量。
丁雄泉將人像畫納入了個人的表達語言之中,並且經常在畫作中描繪貓和花鳥。丁雄泉喜歡以貓比喻複雜和違悖的女人。《新婚之喜》(Lot 201)中,兩隻嫺靜的貓好像懸浮在婚禮五彩紙屑般的滴彩之間。明媚的陽光和貓的圖案呈現出愉快俏皮的情調。而在《無題》(Lot 199)中,丁氏運用稀釋的壓克力,以簡單的線條和大膽的顏色描繪一匹黃馬,站立在兩個抱著鸚鵡的女人身旁。黃馬和女人是故意不合比例,彷彿比喻男性和女性之間不平等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