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VERY RARE BLUE AND WHITE ‘PEONY’ MEI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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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珍藏
元 青花花鳥雲肩纏枝牡丹紋梅瓶

YUAN DYNASTY (1279-1368)

細節
元 青花花鳥雲肩纏枝牡丹紋梅瓶
小口折唇,短頸,豐肩,腹瘦長,矮圈足,足底無釉。通體繪青花紋飾,層次豐富。肩上繪卷草紋一周,肩部為四朵如意雲肩紋,雲肩內分別繪以菊花大雁紋及蓮紋,以下為金錢紋一周,腹部為纏枝牡丹紋,四朵盛開的牡丹與雲肩相對,或仰或覆,下以卷草紋,脛部為仰蓮紋。
15 9⁄16 in. (39.6 cm.) high
來源
雲中居,台北,1989年
出版
《中國歷代陶瓷選集》,鴻禧美術館,台北,1990年,頁182-183,圖版72號
拍場告示
This Lot is Withdrawn.

榮譽呈獻

Marco Almeida (安偉達)
Marco Almeida (安偉達) SVP, Senior International Specialist, Head of Department & Head of Private Sales

拍品專文

青花牡丹紋梅瓶
蘇玫瑰
獨立學者暨故宮陶瓷研究所客座研究員

芸芸元青花大器之中,形象最鮮明者當數秀麗挺拔的溜肩梅瓶,本拍品堪可為此現身說法。由於體形寬碩、器表平滑,畫瓷者得以大展身手,鋪陳主次分明、交相輝映的紋樣,而最膾炙人口且長盛不衰的構圖,是將器身主紋飾帶區隔為上、中、下三段之格局。這種將修長梅瓶主紋飾帶一分為三的樣式,肇興於北宋 (公元960-1127年),就此可參考大維德爵士珍藏定窯瓶 (館藏號PDF 101),圖見拙作《Imperial Taste – Chinese Ceramics from the Percival David Foundation》頁25編號4 (洛杉磯 / 三藩市:1989)。有意思的是,大維德定窯梅瓶跟本拍品一樣,主紋飾帶內亦繪一匝圓碩飽滿的纏枝牡丹紋, 1955年南京附近出土的近似北宋定窯瓶也有相同的紋飾,圖見《中國陶瓷全集》頁163圖版78 (京都:1981)。此類牡丹紋的花瓣飽滿繁密,正面和側寫兼而有之,並以幽深穠麗的青花鈷料繪就,瓣沿飾柔美的波紋,搭配自然協調。細味之下,此類構圖不啻為宋代單色釉佳瓷過渡至元青花的一次華麗轉身。

以元青花大型梅瓶而言,器肩紋飾最出色的莫如垂雲狀雲肩,本拍品飾如意頭雲肩四枚,內填纏枝蓮紋及飛雁穿纏枝菊紋。觀乎傳世元代梅瓶,其雲肩樣式不盡相同。以上海博物館藏大型梅瓶為例,其主紋飾帶與本拍品雷同,但雲肩內填蓮池鴛鴦圖,圖見上博出版的《幽藍神采:元代青花瓷器特集》頁83-4編號13 (上海:2012)(圖一)。上博梅瓶與若干元青花梅瓶尚有一項共同特徵,即雲肩開光之間不像本拍品般留白,而是襯以三角形構圖的祥雲花卉。元青花梅瓶的足脛泰半飾蓮瓣開光,內繪諸多裝飾元素,本拍品便是一例。這三道風格迥異的紋飾帶 (即雲肩、纏枝牡丹和蓮瓣開光) 既對比鮮明,亦與瓶形相互呼應。

頗堪玩味的是,一模一樣的紋飾組合 (即肩飾如意開光,中段飾飽滿的纏枝牡丹,脛繪蓮瓣開光) 亦見於元代青花罐這一經典器形,且視覺效果同等出色。以天津博物館藏青花罐為例,除了器頸增添一道蓮瓣開光外,其紋飾格局大致相同,圖見北京首都博物館《元青花》頁51 (北京:2009)。尤須一提的是,天津實例跟本梅瓶一樣,雲肩之間並無三角形構圖的祥雲花卉,其實這既可彰顯如意開光的視覺効果,雲肩與下方纏枝牡丹紋的對比也益發鮮明。

別的傳世元代梅瓶當中,有一例的主紋飾帶跟本拍品大致相同,惟其雲肩內僅繪纏枝花卉,而無大雁,此乃波士頓美術館珍藏,圖見《The World's Great Collections, Oriental Ceramics》(東京:講談社系列,1980) 卷十一彩色圖版74。此外尚有一件梅瓶,其紋飾大同小異,載錄於香港藝術館1987年出版的《天民樓藏瓷》展覽圖錄上冊圖版4。1980年,高安縣出土二例梅瓶,兩者現為高安市博物館藏,圖見朱裕平著作《元代青花瓷》頁132-3編號6-1及6-2 (上海:2000)。它們跟本拍品一樣,足脛飾蓮瓣,器腹繪飽滿的纏枝牡丹,雲肩襯如意雲頭,但開光內以蓮池為題。伊斯坦布爾的托普卡比.薩雷博物館也有一件近似例,其紋飾格局相同,但雲肩內繪駿馬海水紋,圖見艾爾斯 (J. Ayers) 與康蕊君 (R. Krahl) 所著《Chinese Ceramics in the Topkapi Saray Museum Istanbul - II, Yuan and Ming Dynasty Porcelains》頁502編號585 (倫敦:1986)。

伊朗的阿德比爾神廟也有一件紋飾相若的近似梅瓶,但其雲肩內填鳳穿纏枝花卉紋,此瓶現已入藏德黑蘭的伊朗國家博物館,圖見J. A. Pope著作《Chinese Porcelains from the Ardebil Shrine》圖版25編號29.412 (倫敦:1981)。另一著作曾將本拍品的飛鳥稱為鳳凰,但觀其尾翎和頭無冠羽的造型,看來應是大雁。雁紋在元瓷中相當流行,因其隱含延年益壽之意。克拉克夫人 (Mrs Alfred Clark) 舊藏中也有一件梅瓶,其雲肩內亦繪鳳穿纏枝花卉紋,圖見葛納爵士 (Sir Harry Garner) 1964年著作《Oriental Blue and White》圖版17。較諸本文引述的眾多例子,克拉克夫人梅瓶中段的纏枝牡丹紋相對較小,式樣近似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梅瓶,後者圖見《The World's Great Collections, Oriental Ceramics》卷十二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東京:講談社系列,1982) 彩色圖版28 (圖二)。以雲肩、纏枝牡丹和蓮瓣這一紋飾組合而言,其諸多變奏確實各有千秋,但本拍品的比例大小和細節描寫無不略勝一籌,觀之格外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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