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U YING (CIRCA 1495-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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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仇英

僊山樓閣

細節
明 仇英
僊山樓閣
設色紙本 立軸 一五五〇年作
113.5 x 41.5 cm. (44 ¾ x 16 3/8 in.)
題識:僊山樓閣。嘉靖庚戌(1550年)三月仇英實父製。
鈐印:十洲、仇英之印
藏印:張善子(1882-1940):善孖心賞
張大千(1899-1983):大千好夢、遲秋簃、別時容易、球圖寶骨肉情、藏之大千、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不負古人告後人
   其他:耦庵經眼、淩氏寶藏
張大千題簽:十洲仙山樓閣真跡,人間至寶。大千供養。
出版
著錄:
張大千,《大風堂書畫錄》,1943年,第19頁。
出版:
張大千,《大風堂名跡》第一集,1947年。
展覽
展覽:
成都,四川美術協會,“大風堂藏書畫展覽”,1944年3月15-17日。
更多詳情
五百年來存知己:大風堂藏仇英《仙山樓閣圖》

張大千(1899-1983)的游歷、繪畫和喜愛佳餚已成藝林掌故,久為世人津津樂道,至於他“敵國之富”的收藏卻一直較少談起。1954年,大千曾有豪語云:世嘗推吾畫為五百年所無,抑知吾之精鑒,足使墨林推誠,清標卻步,儀周斂手,虛齋降心,五百年間,又豈有第二人哉!

大千“畫為五百年所無”在當時已是世所咸服,所以他也不避嫌,以此自譽自豪。我們今天以大千之畫證彼昔日之言,當知殊非妄語。至於大千古代書畫的精鑒之眼,他自信在項元汴、梁清標、安岐、龐元濟之上,是五百年間第一人,又當何所求驗呢?自然是求諸其古代書畫收藏,如佳士得2018年秋拍之八大山人《蘭亭詩畫冊》,便曾收錄於《大風堂名蹟》第3集。

大風堂藏古代書畫為近代以來有數巨擘,而為張善孖、大千兄弟的畫名掩蓋。今日翻檢大千年譜,大風堂藏古代書畫約略可見一斑。1943年,張大千自敦煌歸來,12月遷居青城山上清宮,率門人子弟編輯舊藏歷代名畫成《大風堂書畫目》。至次年春天3月15日,由四川美術協會於成都祠堂街主辦《張大千收藏古書畫展覽》,展出唐宋元明清作品170餘件,張大千親自撰寫《大風堂珍藏古書畫展覽啟事》陳述因由。限於場地面積,六天展覽分為3月15-17日,3月18-20日兩個階段進行(見圖一),售以門票,仍然觀者如雲,蓋當時民間可以一次性收藏、舉辦公開展示古代書畫的機會不多,一般藏家書畫只限素有往還舊知者觀摩學習。

在張大千數以百計的書畫展覽裡,3月15-17日有三件仇英(約1494-1552)作品展示,第38號《仙山樓閣》即為本場拍賣所見之作品。仇英《仙山樓閣》1943年已然收錄《大風堂書畫目》,至1947年,大千又以《仙山樓閣》編輯出版於《大風堂名迹》第一集,由是廣為人知。此作自1947年後,一直寂無消息,近來始知由王春渠(1901-1989)及其後人保存至今。王氏幼年隨錢名山(1875-1944)讀書,與大千至交謝玉岑(1899-1935)為同窗友好,彼此相識往還,得藏此作可能在1940年代大千賣畫籌措償還敦煌之行的借貸。

此軸《仙山樓閣》下方左右兩面,除前人鈐有凌氏寶藏、耦庵經眼兩方印外,其餘八方印:別時容易、遲秋簃、大千好夢、善孖心賞、不負古人告後人、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藏之大千、球圖寶骨肉情,皆為張善孖、張大千兄弟所有。一軸之中,滿鈐大千諸種藏印,尤見心賞之跡。

《仙山樓閣》為仇英繪製於1550年,屬於晚年作品,畫作構圖布局、線條點染與台北故宮藏《仙山樓閣》相近,屬於仇英同一畫本的前後期之作,畫題署篆書款字,又與台北故宮藏《松陰琴阮》近同,尤見慎重其事。此幅作品用筆清峻猷勁,遠峰鬱鬱青青,近峰以筆勾描,山頭染以石青赭石,苔點成樹,山腰雲煙飄渺,松樹參差幽壑之中勾勒樓臺庭院,中有人倚榻賞峰,峰下流水石橋,童子抱琴前趨,庭中兩人相坐對弈,蒼樹成蔭,閑鶴舉足,而近岸流水小石,高低松樹,一一布置,無不細緻清逸。自上而下觀,山遠而近,煙雲之間,聞流水之清泠,於院畫工筆之外,雲山繚繞,蘊涵曲水樓臺之文人氣息。

懸畫靜坐觀賞,始能明悟仇英何以一介漆人,上無宗族之望,身無功名讀書之實,僅賴繪畫之功夫,能立身於吳門四家之中了無愧色,以畫作見賞於同代及後人,殊非易易!仇英受學周臣(約1450-1535),得畫道門徑,最終名揚江南,當受益於周鳳來(1523-1555)、陳官(?-1557後)、項元汴(1525-1590)諸藏家的邀約臨摹宋元名作,文徵明曰:“見仇實父畫,方是真畫,使吾曹皆有愧色。”同時唐寅、彭年、文嘉、陸師道諸人,均有題辭仇英畫作,可見仇英與吳門文人之間的相處友好。

張大千早年隨母姊學畫,稍長留學日本學染織,回國後為職業畫家,在他學習與成長的過程之中,似乎最能理解仇英由技入道的困頓與心境。明吳門四家之中,仇英傳世作品最為罕見,以故大千早歲收藏《仙山樓閣》後,屢屢鈐印其上,百十年後猶能想見鍾愛之情,誠可謂五百年來異代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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