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 SHAN (1607-1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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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 傅山

霜紅龕札記

细节
明/清 傅山
霜紅龕札記
水墨紙本 十一冊共一百六十對開
每開 23.2 x 11.2 cm. (9 1⁄8 x 4 3⁄8 in.)(11)
手稿文長不錄。
鈐印:傅山之印(二十一次)
每函封面題簽:傅青主徵君墨蹟,關中胡氏晚香書室藏。弟某函。
每冊封面朱宗祥(19-20世紀)題簽:霜紅龕札記真蹟,宣統己酉(1909)春仲重題,弟某冊。
鈐印:味笙
藏印:劉天繡、天繡印、蓮舟鑒賞(二次)、蔚泉珍藏

註: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藏傅山絹本書法一件,上世紀八十年代經由啟功等七人鑒定小組鑒定為國家二級藏品,其中“劉天繡、蓮舟鑒賞、蔚泉珍藏”三印,與《霜紅龕札記》相同。
《霜紅龕札記》題簽者“味笙”,當係朱宗祥,字味笙,浙江秀水人,擅書畫刻印。(見吳耦汀《近三百年嘉興印畫人名錄》)清陶保廉1891-1896年間隨父新疆巡撫陶模前往新疆、陝西、甘肅等地,記撰成《辛卯侍行記》一書,其中記肅州臨水驛堡內行館,權知州事秀水朱味笙宗祥,乃城守營游擊以下各武員均來。則朱宗祥曾任清肅州權知州事,為從五品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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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古敏求:傅山《霜紅龕》札記的內容與價值

傅山(1607-1684),原名鼎臣,後改名山,字青主,山西陽曲人,明末清初學者,入清後以遺民自居,於五峰山拜道教北派郭靜中修真,道號真山,以避清剃髮令,又衣紅衣,人稱朱衣道人。清順治十一年(1654)傅山受牽連入獄,是為“甲午朱衣道人案”,為戴廷栻等友人營救,乃雲遊歸隱,不涉時事。康熙召舉“博學鴻儒”,傅山稱病堅辭,乃得歸家,七十八歲終老於山西。
傅山六世祖傅天錫以《春秋》立業,祖父傅霖(1532-?)乃嘉靖四十一年(1562)進士,歷吏部主事、陝西參議、山東布政使司參政等。傅山生長於書香官宦門第,博學強記,十五歲中童子試,一生舉凡經學、佛學、道教、諸子、詩詞、書畫、醫學、武術等皆有建樹,時人譽之為“學海”,有《霜紅龕集》、《女科》、《青囊秘決》、《傅氏拳譜》等著作傳世。
佳士得秋拍自海外徵集明末清初傅山《霜紅龕》札記,共十一冊,計一百六十開,裝成四函,置原木箱。每種函套題“傅青主徵君墨蹟,關中胡氏晚香書室藏,弟某函”,每冊題簽“傅山《霜紅龕》札記真蹟,宣統己酉(1909)春仲重題,弟某冊”,冊頁為清末裝裱題簽,一百多年來均由家族傳承收藏。
《霜紅龕》十一冊讀書札記,總計約有二百四十多篇長短不一的手跡,呈現傅山好古敏求的治學態度。約略按傳統四分法,計有經學如《周禮》、《詩經》等;史學如《史記》、《國語》等;集部如《離騷》,子部如《莊子》、《尸子》。其他記錄諸書所見的文字、讀音較多,也有引述《黃帝內經》與詩詞等,可見傅山讀書廣采博覽,不名一家。
舉例如第四冊“妄治”條:“《內經》徵四失論:‘妄治時愈,愚心自得。’寫盡醫家奴態”。又後一條“鼻名天牝”:“《內經》遺編刺法論曰:‘天牝從來,復得其往。氣出於腦,即不邪干。’”後世僅知傅山於醫道以婦科得盛名,而忽略了他醫道本源於《黃帝內經》,又廣泛參考《金匱要略》、《千金方》、《本草綱目》諸醫書,方成名手。中國國家圖書館和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有傅山手批《黃帝內經》,可以視為傅山研究《黃帝內經》之明證(見《傳山全書第十八冊》)。《霜紅龕》手札多處批引述和批校《黃帝內經》,此處僅引錄兩條文字略見一斑,或可與北京館藏傅山手批文字相互印證,也再再說明《霜紅龕》手札的珍貴與重要。
中國文字兼有字形、字音、字義三者,古人先教孩童識字,而後方能誦書。因此,古人說一字之不知,士之恥也,可見文字是學習的基礎。《霜紅龕》第八冊記述文字最多,如“炱字”:“《馬懷素傳:‘炱朽蟫斷。’《廣韻》:‘炱煤’。”此處傅山所引《馬懷素傳》出自《新唐書˙儒學》,由歐陽修等人編撰而成,所以又引宋真宗重修的《廣韻》釋義“炱”字。又同冊“㔨字”:“石勒本名㔨。音如背。”石勒為後趙開國君主,㔨為罕僻字,後世多不知曉,更莫論讀音了。
手札之中,據所知見,亦有見於今人編訂《傅山全書》之中,如第十冊“風自火出家人”條,見於《傅山全書》第三冊第七七頁“家人”,講解《周易》第三十七卦卦象之義。又如第十一冊末頁有《想甚》詩:“想甚鳧盟見,兼無雞澤書。春風到洺水,明月勞昭餘。詩句定何似,乾坤誰不知。鶯花所偏處,知為喻山居。”見於《傅山全書》第一冊第二〇八頁。鳧盟為申涵光(1619-1677)字號,與傅山友好,有《懷太原傅青主》詩。
清劉䬠咸豐三年(1853)撰〈霜紅龕集備存小引〉云:“傅青主先生足迹半天下,詩文隨筆隨擲,家無藏稿,甚有執所著以問先生,而先生已忘為己作。雖臨終以收拾遺文,勗孫蓮蘇,然散之數十年,徵諸一方亦非易致之事也。”可見傅山早年歷經兵燹離亂,手稿隨筆散佚難存,晚歲為了教導孫兒蓮蘇,整理舊作,但是仍然散失尤多。傅山曾囑咐孫兒說:“凡我與爾父所為文詩,無論長章大篇、一言半句,爾須收拾無遺,為山右傅氏之文獻可也。”(見《霜紅龕家訓》)可見傅山晚歲對於自家手稿的重視。三百四十年後的今天,傅山片紙短文,愈顯珍貴,更何況傳承了一百多年的十一冊一百六十開手札,具有撼人心魄的歷史和學術文獻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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