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FINE SMALL BLUE AND WHITE 'DRAGON' JAR AND 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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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萊爾珍藏 蘇玫瑰—國際亞洲藝術部學術總監 英斯利貝萊爾屬於最早一批鑑藏中國藝術的美國收藏家,同輩者包括沃爾特(W.T. Walters)、艾弗里(S.P. Avery)、安德斯(W.L. Andrews)、洛克斐勒(William Rockefeller)、拉凡(William M. Laffan)、黑夫麥耶(H.O. Havemeyer)、沃倫(George P. Warren)、奧特曼(Benjamin Altman)、摩根(J.P. Morgan)。 由貝萊爾伉儷的家庭相冊來看,他們過著的是戶外的社交生活。相片中有貝萊爾夫人納塔莉打網球(圖一)、高爾夫球、玩獨木舟、釣魚、滑雪、溜冰等。她像所有同階層、同年齡的女士一樣穿著長裙、戴著寬邊帽進行各類戶外活動,在當今社會來說這些似乎是不可思議。照片中貝萊爾先生同樣迷戀各類戶外活動(圖二),有他狩獵、射鹿和美洲獅、捕鱒魚、騎馬、玩冰上曲棍球等。男士們在衣著上較隨意,有時他也沒有西裝革履,反而穿著牛仔皮褲。相冊中除了顯示他們活躍的戶外生活,也有表現他們文靜的一面,有一張相片是他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在帳棚外寫字,也有一張他正閱讀的相片(圖三)。一張他在全身鏡前自拍的相片中可以看到他也是一個攝影愛好者(圖四)。 約翰英斯利貝萊爾(1802-1899年)(圖五)是英斯利貝萊爾的祖父,第一代美國出生的蘇格蘭人。他是鐵路大亨及企業家,十九世紀最富有的商人及慷慨的慈善家。他最大的捐獻是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捐建貝萊爾堂。英斯利貝萊爾的父親克林頓貝萊爾(1833-1915年)是他的次子。克林頓貝萊爾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他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及慈善事業,並擴建普林斯頓大學貝萊爾堂。1915年他去世的時候,《紐約時報》於6月17日發表文章,稱他為「老銀行家」,並提到他的兩個兒子來迪亞及英斯利貝萊爾繼承了父親五千萬美元的財產。 1901年英斯利貝萊爾在橘郡的德克斯朵公園(Texudo Park)邂逅剛得女子網球賽冠軍的納塔莉(圖六),經他長期的追求,二人於1912年終成眷屬。1913年他們在德克斯朵公園買下了一大片土地(圖七、八),請了當時最著名的Carrere and Hastings建築公司為他們建造一間英國新詹姆斯風格的大宅,命名為「Blairhame」,那是一間完全適合他們生活方式的莊園。莊園裏他們享受體育活動,舉辦小型晚宴或大型派對。他們熱愛旅遊,曾遊歷歐洲數次。他們到古巴,租借遊艇出海,還定時出訪加拿大。他們在紐約有一間公寓,但他們一生中大部份時間都在Blairhame度過,他們大部份的收藏品也多在Blairhame。 貝萊爾伉儷所藏藝術品表現了他們對藝術品收藏的奉獻和敏銳的鑒賞能力。他們同樣愛好美國藝術品,1919年他們買了一幅1779年Charles Willson Peale(1741-1827年)作喬治華盛頓畫像(圖九)。納塔莉鍾情於美國傢具,由1916年已開始收藏。她追求完美,為了建立最好的私人收藏,她決心去學習。她捐獻了部份的藏品給各博物館及美術館,留在家族裏的2006年1月於紐約佳士得拍賣,包括Peale所作喬治華盛頓畫像。此次拍賣也見證了她所藏傢具質素之高。 中國瓷器應是英斯利貝萊爾所好。在他大宅Blairhame的相片中,他的瓷器藏品都陳設在壁爐台或玻璃櫃中(圖十、十一)。這些都不是大件的陳設器,而是造型、釉色都經過精心挑選的精品。在1925紐約出版他的藏品目錄前言中科拉(Thomas B. Clarke)寫道:「從一開始藏家已決定他只蒐集真品,並且要完美無瑕的。布萊爾先生從來沒有違背他的決心,他決心收集精巧的器物,他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1925年納塔莉為了紀念丈夫的收藏,編印了藏品目錄,共出四冊,每冊編號。1號目錄專為丈夫而做,用英國手工紙,圖版均人工上色,此目錄也收納在這次專拍中,拍品2125號;2號目錄用意大利手工紙,黑白圖版;3號及4號目錄用英國手工紙,黑白圖版。此目錄本身就是一件藝術精品。1931年為目錄撰寫前言的科拉克去世,同年6月29日他的兒子寫了一封信給納塔莉(圖十二),言語令人感動。信中寫道:「家父經常提起這本目錄,它的美麗、風格、品味,以及您對目錄的精心編排。克拉倫斯迪爾登告訴我你打電話給他,想知道您題字後送給家父那本目錄的下落,我是否還要留著。……這是一本我從未見過的精美目錄,我視之為珍寶。這是您親筆題字予家父,家父並在前言處簽名,一件包含了一位親愛的朋友贈送給我親愛父親的無價之寶。」 為目錄撰寫前言的科拉克是美國藝術界的重要人物。他是紐約蕾絲和亞麻布製造商,1872年開始收藏藝術品,十年之內他已成為全國最重要的美國當代藝術品收藏家。他曾任國家藝術協會司庫、紐約應用規劃女子學校主席,是國家雕塑協會及國家藝術俱樂部的創辦人。除了美國當代藝術,他對中國瓷器也有濃厚的興趣,與貝萊爾可謂志趣相投,克拉倫斯迪爾登亦然。 貝萊爾謹慎挑選他的藏品,大部份來源顯赫。貝萊爾珍藏中的多件精品,包括一件料胎畫四老圖筆筒及兩件琺瑯彩題詩搖鈴尊(拍品2124、2122及2123),均源自希普斯理。希普斯理是英國人,生於布里斯托。1867加入大清皇家海關,任職於北京、厦門、廣州、上海。他曾任多個重要職位,1901年他奉旨出任助理條約和國務院關稅稅則委員會的代表,1904年獲光緒皇帝御賜雙龍寶星。希普斯理和美國駐華公使柔克義一起構思當時的外交概念「門戶開放政策」,要讓所有的國家在中國都享有平等的商業和工業貿易權。 希普斯理的文件資料現藏於英國牛津博多萊安圖書館,見2007年牛津出版M. Czepiel主編Catalogue of the Papersof Alfred E. Hippisley, 1842-1940年》。文件中指出雖然他的興趣廣泛,但對中國瓷器情有獨鍾,更花了很多時間在研究和收集方面。他是最早一批鑑賞中國清朝瓷器之美的歐洲藏家,包括收集琺瑯彩器,晚清時期在中國並不難找到。他的藏品日漸增加,至1880年間他把所藏300多件中國瓷器在美國華盛頓史密森學院展出,其中大部份是清朝瓷器,並著錄於1887-88學院年刊中。1925年紐約安德遜畫廊拍賣了他部份的藏品,1935年倫敦蘇富比也拍賣了他的一些藏品。貝萊爾收藏他的料胎畫琺瑯筆筒及兩件搖鈴尊,便著錄於1890年華盛頓出版《A Catalogue of The Hippisley Collection of Chinese Porcelains: With a Sketch of the History of Ceramic Art in China》,圖版325、129、130號;1902年再次出版(圖十三至十五)。 除琺瑯彩器外,貝萊爾還收藏了各類單色釉瓷器。其中一件精美的清康熙月白釉柳葉尊(拍品2118號),於1913年購入,同一時間奧特曼也買了一件相同的捐予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甚有趣味的是,此兩件清康熙月白釉柳葉尊同樣配有Tiffany and Co.製銀座。除了這批單色釉瓷器,還有紋飾瀟灑粗獷的清雍正青花雲龍紋蓋罐(拍品2121號),兩岸故宮博物院均藏有相同的例子。這批藏品展示了藏家獨特的品味以及對選擇藝術品的謹慎和追求。 本次拍賣部份收益將捐贈美國緬因州山漠島生物學實驗室。該所為非牟利的研究及教育機構,專門研究冷水海洋生物的基本生理機制。
清康熙 青花三龍趕珠紋蓋罐 六字楷書款

KANGXI SIX-CHARACTER MARK AND OF THE PERIOD (1662-1722)

細節
罐口微撇,短頸,豐肩,圓腹下歛,圈足。通體青花繪紋飾。盔式蓋,寶珠鈕,蓋面微隆,飾雜寶火焰紋。腹部通景繪三條蛟龍張牙舞爪,毛髮飛揚追趕火珠。底青花書「大清康熙年製」楷書款。

此罐造型小巧飽滿,釉面盈潤,發色亮麗,構圖簡潔,繪三龍者不為多見。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有一件紋飾大致相同但尺寸稍大的康熙青花雙雲龍紋罐,見2005年紫禁城出版社出版《故宮博物院藏清代御窰瓷器.卷一.上冊》,圖版45 號。

此器源自美國貝萊爾收藏,並著錄於1925 年紐約出版《The J. Insley Blair Collection of Chinese Porcelain》(貝萊爾藏中國瓷器),圖版X,61 號。
來源
J. Insley Blair (1870-1939) and thence by descent to the present owners
出版
The J. Insley Blair Collection of Chinese Porcelain, Tuxedo Park, New York, 1925, pl. X, no. 61

榮譽呈獻

Nick Wilson
Nick Wi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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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專文

A smaller example with lid, measuring 11.3 cm overall in height, depicting two similarly upright three-clawed dragons and with an almost identical cover is in the National Palace Museum, Taipei, illustrated in Blue and White Ware of the Ch'ing Dynasty, Book I, CAFA Hong Kong, 1968, pl. 8; and two other related examples of comparable size but decorated with taotie masks and stylised dragons respectively, are illustrated, ibid., pls. 6-7. All three cited examples bear marks within double-circles, rather than being written in three vertical lines as on the present jar. A larger example (22 cm. high overall) similarly decorated with two dragons is in the Palace Museum, Beijing, illustrated in Palace Museum Collection of Qing Imperial Ceramics, book 1, part 1, Beijing, 2005, pl. 45. This example bears a similar mark to the present jar.

The rendition of the dragon on the present lot is characteristic of those in the Kangxi period, which is exemplified by a fierce and powerful demeanour giving an impression of authority and majesty, with finely detailed painting of the head and scales. This is a considerable development from the more freely drawn and often, more simplified, versions of the late Ming dynasty. The full-faced representation of the dragon already existed in Ming period, and became popular in the Qing, but it is from the Kangxi period onwards, as evident from the present lot, that the dragon was imbued with a greater sense of vitality and martial spirit.

Compare to a Kangxi-marked blue and white vase featuring similar vigorous dragons, formerly in the collections of J. M. Hu and Robert Chang, and previously sold at Christie's Hong Kong, 28 November 2006, lot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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