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NG YONGYU (BORN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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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

梁山好漢 設色紙本 鏡框一百一十幅 一九九七年作

細節
黃永玉
梁山好漢 設色紙本 鏡框一百一十幅 一九九七年作
五十九幅尺寸大約為46 x 70 cm. (18 1/8 x 27 ½ in.)
五十九幅尺寸大約為70 x 46 cm. (27 ½ x 18 1/8 in.)
書法題識:水滸人物本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舊夢了,可惜當時政治運動接踵而至,人人皆有覆巢之危,哪有心思顧到藝術。我的兩千多讀書卡,二百多塊木刻材料,全都隨文革灰飛煙滅,真是可嘆!! 一九八七年我在香港有了閒暇,創作了這套繪本。企望讓朋友共同欣賞,但大多數遲暮凋零。等到我可以創作了,卻沒有幾個知音,又是可嘆!!雲峰老兄十分喜好我的拙作,收了我的很多作品,真、精、稀。他說時代換轉,應趁還有幾寸光隂,打緊創作,他送了我一首宋晏同叔的詞,詞曰: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今年病中,雲兄來港相見,要我再作一套水滸以證明不老。我乾脆用兩個月時光寫成,證明我真是不老!!! 和十幾年前出版相比,稚弱不少,但搗蛋天真自由之風,指天篤娘,信手拈來,邊寫邊笑,大病痊癒了!我這一生,只作兩套水滸,送這套與雲兄這文革友人,以記天地常在。友誼松柏常青!丁丑(1997)年春黃永玉於香港。
鈐印:黃大、黃永玉畫水滸人物、肖形印
部分題識:
蕭讓:虧得蘇黃朱蔡沒上梁山,樂得他稱起聖來。蕭讓。
林沖:看紅櫻怒翻芳草,不負朝露夕陽,卻怎知來年,禁軍八十萬教頭身輕白虎堂。林沖。
時遷:宣和至今幾百年,時遷的手藝不新鮮。時遷。
史進:沒來由的禮物收不得,沒來由的眼淚當不得真。史進。
柴進:大方如柴進,也要小心得罪人,挨武松一罵,便是教訓。柴進。
扈三娘:應是祝家三媳婦,卻賠給敗將王矮虎。扈三娘。
宋江:凡事酒醒才清楚明白!宋江。
李逵:余年輕時,多學鐵牛之脾氣,只撿人多處殺去,這種感觸,至今老了更甚,感到十分好笑吖!畫李逵有感。
公孫勝:有了吳用,還要閣下干嗎??
金大堅:放刀直幹,後人齊白石有此氣魄!余見過白石老人面貌和藹可親,刻印單刀直干,十分爽利!畫金大堅與雲兄一咲。
鲁智深:趕出五台山,還有一指禪。鲁智深。
孫二娘:倒也,倒也,原在計劃中,原來那廝把酒倒了,你爺不知。孫二娘。
武松:孫二娘的麻藥不濟事,穩贏的局面弄翻了自己。武松。朱仝:玩的只是鬍子戲,幸好沒有碰上高衙內!朱仝。
皇甫端:此老是寫書的施先生拉上梁山的。
朱仝: “玩的只是鬍子戲,幸好沒有碰上高衙內!”
劉唐:歷代輩有強人出,買賣自當重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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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專文

何晶:您一直說文學擺在首位,比畫畫還重要,現在還是這樣嗎?
黃永玉:我最喜歡文學。畫畫像小提琴,很獨特,而文學像鋼琴,表現力很強,也最全面。但是文學養不活自己,我要靠文學的話,恐怕也活不到今天。更關鍵的是,文學很“危險”。我以前的經驗是,一篇文章寫錯一句話,就變成“右派”了。還有文學很特別的,年輕的時候沒有寫,年紀大點的時候,因為經歷得多了,寫得就更有意思。但是稿費太少。還是畫畫好,能夠養家、養文學。如果80歲還不老奸巨猾就“太謙虛”了。

何晶與黃永玉訪問,“我用畫畫養文學 ”,《羊城晚報》,2013 年11月6日。

“替天行道,逼上梁山”“禍福無門,惟人自招”“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水滸傳》是家喻戶曉的古典名著,而其中一百零八位好漢俠義的傳奇更為人熟知。此套黃永玉的《梁山好漢》作於一九九七年,共一百一十幅,除兩幅書法題識講述其創作經過緣由,其餘每幅呈現一百零八位性格鮮明的梁山好漢。雖題材取自古典名著,然而每幅配以簡明扼要的說明文字概括人物性格,文筆生動而幽默,彷如信手拈來,而措辭揮灑自如,流露了畫家詼諧風趣的真性情,以現代的視野重新解讀名著經典。

《水滸傳》為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起源可溯至一五八九年,定型於明朝,對後期文學發展影響巨大。開篇描述了一百零八將不同的出身與背景,以及一個個被逼上水泊梁山,好漢陣容逐漸壯大,到最終接受朝廷招安、被派往鎮壓叛亂的故事,情節引人入勝。據《宋史》及其他史書記載,宋江等人起義的故事最早出現於北宋宣和年間。與《三國演義》相比,《水滸傳》中的人物除部分在歷史上真有其人外,大多數為虛構;作者以洗煉、生動的語言成功塑造一批栩栩如生的英雄人物。武松、林沖、魯智深等崇尚忠義的好漢的故事,均耳熟能詳,深入人心。

黃永玉筆下的人物形神貌相各異,加上幽默諧趣的對白,或從擅雕刻的好漢金大堅聯想到同愛篆刻印章的齊白石,或將畫家自己與“只撿人多處殺去”的李逵作比較,透露了黃永玉對水滸人物的獨特理解,正如書法題識所記,有“搗蛋天真自由之風”。黃永玉能文能畫,曾坦言最愛文學,然局限於文學不能養家糊口,終選擇以畫為終身事業,以“養家、養文學”。他喜愛水滸人物,從書法題識中可知,自六十年代初他已經希望畫一套水滸人物,並計劃以木刻形式完成,可惜礙於當時政治環境,最後並無法完成。一九八七年寓居香港期間,他終於用水墨寫意重新完成完整一套畫,一共一百四十二幅。自那次以後,畫家直至一九九七年才再將整套水滸人物重現於宣紙上。本套作品所鈐的朱文正方印章“黃永玉畫水滸人物”與一九八七年那套所用的長方印不同,可能是為了這套作品特別篆刻而作。

畫家將這套作品贈予何雲峰(1922-2013)。何雲峰,四川平昌縣人,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原福州軍區副政委,是黃永玉的重要支持者,藏有黃氏多幅精品。在本作品題識中,畫家題到何氏鼓勵他繼續創作,並希望他再作一套水滸人物以證其對藝術創作不屈不撓的精神。得到鼓勵,畫家用時兩個月,完成了此套《梁山好漢》,亦印證黃永玉與何雲峰兩人深厚的友誼。

兩套水滸人物創作前後分隔十年,黃永玉亦曾感歎:“年紀大點的時候,因為經歷得多了”,作品往往“更有意思”。光陰如箭,此套《梁山好漢》或許亦見證了黃永玉所經歷的時光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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