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FANDI (Indonesian, 1907-1990)
印尼重要私人收藏
阿凡迪

婆羅浮屠

細節
阿凡迪
阿凡迪
婆羅浮屠
油彩 畫布
125 x 150 cm. (49 ¼ x 59 in.)
1983年作
款識:藝術家鈐印 1983 (右下)
來源
印尼 私人收藏
出版
2007年《阿凡迪─第二卷》Sardjana Sumichan著 Bina Lestari Budaya基金會 雅加達 印尼;新加坡美術館 新加坡 (圖版,第249圖,第305頁)
2008年《印尼奧德賽:探索印尼重要美術收藏》Helena Spanjaard著 亞Equinox出版 新加坡 (圖版,第40頁)

拍品專文

日惹五十年代的現代藝術圈,是由不同的人物組成,其中一人便是印尼二十世紀藝術典範的巨匠之一,阿凡迪。日惹的藝術家雖然技巧看似不拘一格,但卻有熱情充沛的鮮活。他們的藝術是民族性的、本土的,真正的表現出印尼的風土生活。根據卡拉兒.霍特 (Claire Holt),阿凡迪作為一個自學有成的畫家,一直挑戰自己,全心全意去追求作品之中的表現力,而不為時代之意識形態所左右作品題材及風格的選擇。與常用柔和線條及色彩來經營構圖的 「美麗的東印度」(Mooi Indie) 藝術家不同,阿凡迪一生的追求在於表現出印尼人的日常生活及其大美。「美麗的東印度」(Mooi Indie)一詞,是由藝術家蘇佐佐諾於三十年代創造,用以批評荷蘭及本地的自然派畫家。他們受僱於荷蘭殖民政府,通過描繪荷屬東印度的平靜風光及異國佳麗來吸引多一些遊客來訪荷屬東印度。

出身顯貴的阿凡迪有幸在荷蘭殖民時代受過正統教育,使他得以學到及熟知西洋藝術風尚。亦因如此,他的早期作品深受西方自然主義風潮影響。在其早年作品中,阿凡迪以現實主義的技巧入畫:他的線條剛直,人物以仿真的色彩描繪得極盡精細。然而在他一些較私人的作品中,亦已經開始見到較鬆散的筆觸。回溯阿凡迪首二十年的藝旅,我們可見到他技藝的發展 ── 由最初的寫實主義,到為今時今日觀眾所共知的表現主義。阿凡迪直接從油彩管賦彩的手法,是把他充沛的力量施加在畫布上的最佳方法,形成受哇揚皮影戲 ( wayang kulit ) 所影響、富有力量的線條效果。這戍多年來,阿凡迪的藝術貫徹如一,保持著強烈的線條動感及富表現性的張力。

與物齊一

阿凡迪的藝術一直是他對周圍直接觀察的成果。他以一個自然主義者自居,嘗試去描繪身邊世界的實相。繪畫之於阿凡迪,是把情緒的波動穩定下來的過程,這些情緒是來自對原先啟發了他的事物的聚焦。在繪畫時,阿凡迪會花時間去觀察他的對象,細看它的本質,直到他感對物我兩忘。由六十年代初開始,阿凡迪便以繪畫作為與對象合而為一的重要修行。作為一個有高度感知的人,阿凡迪粗獷的線條把他內在的心景呈現在畫布之上。他靈機一動,便把油彩直接塗抹其上,再以手背、手指,手腕馬上化成翻滾的迴旋。這獨特的手法給予了阿凡迪操控和運用筆法的自由。

在《婆羅浮屠》一作中,阿凡迪捕捉了這座巨剎的遠景。他眼中的婆羅浮屠,為茂密的椰子樹冠所包圍。繁茂的樹影為畫作的中心主題營造出景深。他以深綠顏料作為茂盛的樹梢的基調,再配以厚塗施加,形成有他獨特風格的曲線,為畫作增加觸感的同時,展現出樹葉迎風搖擺的動感 ── 這興許是一個大風的日惹午後。厚塗法營造出古寺及其上之佛塔的細部,同一時間,阿凡迪以色彩的漸次變化來表現出古寺的質感 ── 由陰暗到光亮、到接上天日。



「我喜歡太陽,所以我畫太陽。這是我生命的一個象徵。這就像繪畫一樣。如果我只畫一個太陽,這是不足夠的,於是我畫另一個,兩個太陽、三個太陽,甚至四個。這取決於我想表達怎樣的熱度。」── 阿凡迪


太陽一直為阿凡迪用以入畫,包括他的自畫像在內。對他來說,太陽是他所相信的自然力量的表現 ── 它代表能量及生命,這些自然之源的精粹。透過描繪太陽,或一個、或兩個、或更多個,他揭示出意欲在畫作中表現出的熱力。不同的顏色,表現出不同的熱力,赤紅,便是酷熱的烈陽。《在烈日下的稻田耕作》中,他筆下照耀景物的是鮮黃的太陽,而在《婆羅浮屠》此作的,卻是以橙色為主,雜以黃條的艷陽,表達出作畫之時,極端的炎熱及能量。由太陽中心漫溢出來的鮮黃,像是向四周發射出強烈的力量似的。太陽形成了構圖的中心,天空的色彩,就像是太陽的熾烈所營造出來。

在阿凡迪喜愛探討的諸多主題中,婆羅浮屠是他作品中稀見的主題。在他整個藝術生涯中,只有少數的婆羅浮屠風景畫。佳士得有幸能引介這主題中其中一幅最精彩的作品。在阿凡迪離世前七年繪製的《婆羅浮屠》,是他對真正的表現主義及畫作主題的超凡投入的見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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