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E CONDO (B.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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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 · 康多 (1957年生)

臨床常人處方

細節
喬治 · 康多
喬治 · 康多 (1957年生)
臨床常人處方
壓克力 炭筆 粉彩 麻布 (雙聯作)
每聯:228.6 x 165.1 cm. (90 x 65 in.) (2)
整體:228.6 x 330.2 cm. (90 x 130 in.)
2012年作
款識 :Condo Condo 2012(左聯畫布翻折處);Condo 2012(右聯畫布翻折處)
來源
柏林 施布特·瑪格
歐洲 私人收藏
現藏者購自上述來源
出版
2013年 《Art Studio America: Contemporary Artist Spaces》H. Amirsadeghi 編輯 倫敦 Thames & Hudson 出版社 (工作室現場圖 ,第314-315頁)
展覽
2013年4月-6月「喬治 · 康多: 繪畫和雕塑」柏林 施布特·瑪格

榮譽呈獻

Ada Tsui (徐文君)
Ada Tsui (徐文君) Vice President, Specialist, Head of Evening Sale

拍品專文

「他關注的是繪畫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幻象是如何被創造的,故事是如何被講述的……康多創作的作品涵蓋了整個幻象、具象與敘事語言的光譜,同時也探討了繪畫作為超越現實的藝術建構這一本體問題。」——瑪·布萊姆

《臨床常人處方》一作尺幅宏大、繪畫方式氣勢磅礡,是喬治·康多極具代表性的傑作之一。作為同時代最具影響力的畫家之一,康多憑藉其精湛絕倫的繪畫技藝,以後現代式的視角重塑形式、色彩與構圖手法,四十年來始終屹立於繪畫浪潮的最前沿。而本件作品也散發著一種錯綜複雜且繁複紊亂的心理氛圍,徹底顛覆了傳統肖像畫的同時也從具象繪畫的歷史中汲取靈感。這幅作品既是康多心理肖像的壯麗表達,同時也是對其絕妙技藝的自信呈現。《臨床常人處方》以旋轉、流動的筆觸,帶領觀者進入康多獨特的視覺語言,展開一場扣人心弦的視覺旅程。

作為康多「速寫繪畫」系列中的一部分,這幅作品以一群緊密相連的凝視面孔和扭曲交錯的肢體為特徵,這些肢體與其他不協調的身軀輪廓交織在一起。康多筆下蜿蜒的線條讓觀者沉浸於無數面孔和形體的交融之中,這些形象碰撞、糾纏,最終匯聚為一體。本件作品在如棉花糖般的粉色與桃子色背景之上,其餘的黃色、藍色和橙色相互疊加交叉。筆觸的痕跡簇擁在一起,為前景中的角色們搭好舞台,仿若從朦朧的色彩層次之中浮現出來一般。模糊的筆觸為多種物體的登場做了鋪墊,呈現出一種近乎於加斯頓式的狂熱;而二十世紀中葉那獨特而富於情感的色彩場域則在前景中熾熱流動。這一切共同構成了康多獨有的視覺語彙。密集的炭筆線條和色塊揭示了一條橫向的視覺延伸,上面描繪了系著蝴蝶結的男僕及其他充滿慾望的角色,這些形象在混沌且如夢似幻的場景中部分浮現、部分消失,充分體現出康多藝術生涯中的獨到特質。

2010年,唐納德·庫斯皮特在評論康多的「速寫繪畫」時道:「這些作品不僅因為壓克力、炭筆和油畫棒的混合運用而應得到廣泛關注,這些材質幾乎無縫融合;它們對於風格的混合也同樣值得注意,可以稱之為表現主義的超現實主義,或者更確切地說,是表現主義式的怪誕超現實主義。與康多早期成名的單一人物肖像相比,這些作品顯示出他的繪畫已然超越了漫畫式的滑稽與誇張,即便它仍保持著辛辣的諷刺意味」(唐納德·庫斯皮特,引自〈喬治·康多〉,《藝術論壇》,第48期,9號,2010 年 5 月,第252-253頁)。康多不再局限於對單一人物進行在幽閉空間中的塑像,反而在繪畫與素描風格的交匯處進行大規模探索。《臨床常人處方》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康多將抽象與具象融合的創新手法,探索著色彩與線條的流動性。透過炭筆、粉彩與壓克力,康多即興表達出人類的意識,這種表達不僅重新定義了抽象與具象之間的界限,還模糊了繪畫與素描之間的分野。康多作品中的抽象並非僅僅是一種附加的視覺語言,反而在這件作品中,抽象似乎在與具象元素相抗衡,阻止它們在畫布上成形。 常出沒於康多畫中的羅德里戈四散在眾人物當中, 他知曉一切卻緘默其口。康多最重要的畫作中總有他的身影。

喬治·康多的作品深刻反映了他對眾多藝術史風格及影響的深入接觸。康多向抽象主義致敬──他的線條受到威廉·德·庫寧的影響,表現主義的因素則源自恩斯特·路德維希·基爾希納的風格,全景式的構圖讓人聯想到傑克遜·波洛克,而巴勃羅·畢加索的立體主義創新則是其靈感核心之一。在《臨床常人處方》這件作品中,每一個康多標誌性的形象都充滿了各種情感,這些情感在畫布上湧動、角力,試圖爭奪主導地位。在這幅大尺度且具有沉浸感的作品中,這種情感張力被放大,彷彿一個個破碎的身軀在觀者面前翻騰、溶解。靈活流暢的黑色線條勾勒出這些人物的骨架,讓人聯想到基爾希納作品中原生原始的情感和扭曲後的形體。康多筆下的人物有如基爾希納筆下那些永垂不朽的人物一般,將錯落有致的形體又激烈交疊在一起,平面化的形象卻充滿立體與生機,為作品帶來了節奏感鮮明的視覺統一性。這種情感的極高強度以及形體的分崩離析,模糊了心理張力與身體實體之間的界限,營造出一種混亂且充滿能量的氛圍,將觀者引入康多充滿張力的心理景觀之中。

當我們在討論康多的作品時,畢加索的立體主義構圖顯然對他產生了深遠影響;然而,與其前輩重塑繪畫空間的做法不同,康多更專注於情感狀態與它們如何在畫布上展現。在形式上,本作與畢加索的《阿維尼翁的少女》有著相似之處──都是對人體形態的分解與重構。《阿維尼翁的少女》中那棱角分明、面具般的面孔和破碎的視角,與康多自己筆下那充滿混沌感、多層次的肖像畫相互呼應,這些肖像將多重視角壓縮於同一副平面之上。最為關鍵的是,康多的風格成為了對唯美與扭曲、秩序與混亂之間張力的當代冥想,他從過往藝術中汲取靈感,但卻將其重構為屬於自己獨特的視覺語言。「他關注的是繪畫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幻象是如何被創造的,故事是如何被講述的……康多創作的作品涵蓋了整個幻象、具象與敘事語言的光譜,同時也探討了繪畫作為超越現實的藝術建構這一本體問題。」(瑪·布萊姆,「傳統的誘惑:理解『喬治·康多之法』」,收錄於特·凱勒丁,《喬治·康多:一百個女人》,展覽圖錄,奧地利 薩爾茨堡現代藝術博物館,2005年,第19-20頁)在《臨床常人處方》中,康多並不試圖模仿某種風格或內容,而是與過去展開對話。通過與藝術先驅們進行風格上的交流,康多在承認歷史的同時,重新塑造自己的技法,最終形成了他獨特的視覺語言。

康多在當代藝術史中的重要性,扎根於他獨特地將傳統與現代藝術實踐相聯結的能力。正如荷蘭·科特所說,康多是「那個一直缺失的鏈接……鏈接了美國上一代肖像畫中狂熱且瘋癲的傳統──如威廉·德·庫寧的咧嘴笑女人,菲利普·加斯頓的碎肉人,吉姆·納特的立體派美人,或彼得·索爾的任何作品──與約翰·庫林、格倫·布朗、妮可·艾森曼、達納·舒茲等新一代藝術家對這一傳統的更新與復興」(荷蘭·科特,〈畢卡索與樂一通相遇的心靈〉,《紐約時報》,2011 年 1 月 28 日,第 29 頁)。康多那超越時間的繪畫傳統,與其無可挑剔的表現主義技法相結合,使《臨床常人處方》成為他生涯中的一件引人注目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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