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GILT COPPER ALLOY FIGURE OF MANJUSH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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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鎏金文殊菩薩像

藏中 約十二世紀

細節
銅鎏金文殊菩薩像
藏中 約十二世紀
15 1⁄2 in. (39.4 cm.) high
來源
歐洲私人收藏
紐約蘇富比,2000年3月23日,拍品29號
歐洲顯赫珍藏

榮譽呈獻

Edward Wilkinson
Edward Wilkinson Global Head of Depar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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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專文

文殊菩薩為象徵超凡智慧的菩薩,這尊宏偉的造像代表了十二世紀末至十三世紀初喜馬拉雅雕塑藝術的巔峰,融合了源自帕拉的圖像學和獨特精緻的紐瓦爾風格。其藝術品質與規模,反映了文殊菩薩在藏傳佛教奉祀,尤其在薩迦派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其與西藏南部後藏地區重要的藝術與學術中心——夏魯寺的密切關聯。

此像最引人注目的特徵,在於帕拉與紐瓦爾美學的融合,這正是夏魯寺早期大規模修繕時期紐瓦爾工匠活躍於該寺的典型體現。突出的寶石項鍊、風格化的蓮花座,以及從眉弓柔和地延伸至鼻樑的帕拉式眉線,均呼應東印度原型;其他元素如高聳的寶冠、繁複的花卉耳飾,以及醒目而呈杏仁狀的雙眼,則無疑出自紐瓦爾工匠之手。

其髮捲戲劇性地橫掃前額,自頭頂分岔成兩股羽狀高聳而起,此為紐瓦爾風格的另一標誌。緊身纏腰布上裝飾著玫瑰花結、人字紋與卷草藤蔓紋樣,以寬幅裝飾帶呈現,與尼泊爾及東印度銅像傳統中所見織物紋樣相呼應。類似菱形內含花卉的帶狀紋飾,亦見於夏魯寺南殿壁畫中不動如來纏腰布之上(參見Thomas Laird,《西藏壁畫》,Taschen出版社,2008年,第386頁)。基座下方兩朵不對稱的蓮花,這一獨特細節,進一步凸顯了紐瓦爾工藝所具有的個性化特徵與作坊層級的變異性。

其他細節如飽滿清晰的雙唇、格外厚重的飾物、粗壯的手指,以及寬大而精細刻畫的右掌(掌心飾鑽石形圖案,持一珠或寶石),均與夏魯寺所藏一尊立姿菩薩像高度吻合(見烏爾裡希•馮•施羅德,《Buddhist Sculptures in Tibet》第二卷,2002年,第1025頁,編號252D,圖1)。二者細節如此一致,極可能出自同一作坊,甚至同一匠師之手。

正如Yury Khokholov所指出(〈The Xi Xia Legacy in Sino-Tibetan Art of the Yuan Dynasty〉,Asianart.com,2016年9月15日),十三世紀期間,西藏對紐瓦爾工匠的依賴日益增長,以承製大型且高品質的委託作品。至1260年,即便是薩迦寺金塔的建造,薩迦派領袖亦需向尼泊爾國王求助。後者派遣了包括紐瓦爾人與印度人的八十名工匠。此趨勢在夏魯寺延續:當地領主札巴堅贊自1306年開始修繕工程時,因本地西藏雕塑匠師長期短缺而不得不求助於元朝宮廷作坊。
此歷史背景凸顯了阿尼哥(即Aniko)及其同儕等紐瓦爾藝術家的非凡價值——他們是極少數參與蒙古帝國委託項目的西藏或喜馬拉雅藝術家,同時在西藏本土亦極受追捧。此像所展現的卓越品質與跨文化融合,強烈暗示其創作應是在此類紐瓦爾匠師指導下完成,很可能專為夏魯寺這類重要的宗教與學術機構所製。

十二世紀末至十三世紀初,位於日喀則附近的夏魯寺正值關鍵發展時期,在當地薩迦統治者及後期蒙古支持的精英階層贊助下,進行了大規模擴建與裝飾性修繕。此時期,大量訓練有素的紐瓦爾工匠自加德滿都谷地湧入,於雕塑與壁畫領域發揮核心作用,助力建立起獨特的西藏—紐瓦爾藝術語彙,此風格主導了西藏中北部佛教藝術達數世紀之久。

據烏爾裡希•馮•施羅德所述,色拉寺的八菩薩巨像以及夏魯寺的若干造像(同上,圖229C、230A–B),極可能由在西藏工作的紐瓦爾作坊鑄造,而寺院壁畫亦由紐瓦爾畫師繪製。

因此,此尊造像不僅是一件非凡的藝術傑作,更是十二世紀西藏藝術顯赫成就的歷史見證。它捕捉了地域風格的互動、跨喜馬拉雅工匠網絡的重要性,以及文殊菩薩在西藏文化,特別是在薩迦寺院傳統中的核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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