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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炜
我们爱大自然
油彩 画布
1999年作
签名:刘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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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刘炜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美院的系统学习和训练,让他在解决问题上得心应手——他从思维结构上尊重各种题材,并可以驾驭各种创作方式。而中国社会的转型、变迁,也影响到他的艺术创作——努力尝试,不轻易重复自己。 刘炜在1999年开始尝试将各种题材融会于「似肉似山」的风景之中。他说,人类、动物、风景全是一样的,他们都有灵魂,因此我的绘画将他们全部融合在一起。付诸实践的刘炜也因此创作了作品《我爱大自然》(Lot 49),这幅粉红色时期唯一一幅人物风景。 刘炜来自于传统的军人家庭,少年期的家教管制,青春期时道德和伦理缓解的压抑,青年期对社会现状的质疑,逼使艺术家终究在作品中释放出来。1994年《游泳》组画展示于第24届圣保罗双年展时,引起很大的轰动和震撼。来自一个印象中「无性论」的共产主义国家的艺术家绘画中的性主题概念的直白,暗喻的政治倾向,以及对人性的思考与强烈释放,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艺术语言表达出来。而刘炜以这种新的现实主义的绘画方式开领了「玩世现实主义」绘画的风潮,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开创了新的篇章。如同《游泳》系列中「水」的暗示性一样,《我爱大自然》中的树林、风景呼唤了艺术家童年在河北农村放任天性的幸福时刻。1993年起,频繁参加重要海外展览的刘炜,往返于欧洲与中国之间。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反差,现实地呈现在艺术家的眼前,那是一种游离在两种体制中呈现的反差,有序与肆意的自由之间,贴近人性的自然与牺牲大自然为代价的城市化之间的差异。归于源头便是人与环境的关系,类似于瑟夫.玛罗德.威廉.透纳般在作品中涉及的「崇高美学」中自然与人类的关系(图1)。困顿的刘炜努力将人物融于风景。虽然还是蔚蓝、草绿、粉红等明快的色彩,但画面的四周的流淌的颜料,让消失感油然而生。 留心画面中的文字、短句,已经不再是1996年《你喜欢我吗》中略带试探疑问的口气。《我们爱大自然》、《禁止吸烟》以及以图形出现的《骷髅头》,刘炜以坚决的口号式的形式,直接喊出心中对现实陋习的质疑。如同文革时期宣传画中的标语(图2),艺术家沿用了其中更积极的部分,权威性的将问题直指人心。 对于文字与画面的关系,刘炜一语「我们爱大自然」不仅仅流露字面本身的含义。这一语,又反讽式地体现出人与自然的不和谐和矛盾,也包含着艺术家对现实的无力与失落。这种对社会文明的质疑也体现了玩世现实主义画家的中心思想——批判失去理想主义的腐败社会环境,并刻画于血肉中。这样在形式与内容上强烈的美丑对照的作品不禁让人联想起弗朗西斯.培根,同样是以扭曲的姿态以及抽象化的形式展现画中人物对孤寂、禁忌、悲观以及病态的一种狂热,表达人类对于社会危机的心理状态。 在《革命家庭》系列中(图3),刘炜以戏谑甚至荒诞的方式呈现军人父亲形象,「从一种被他称做新的亵渎去暴露和处理那些在传统上被认为是神圣的事件(张颂仁)」,进而宣泄对在特殊社会意识形态时期的抵触和排斥。进入粉红时期的刘炜,强调的是以纯粹绘画的方式延续他的捉弄游戏。尤其是在1998年《风景》系列的创作之后,他不再依靠任何话题,而是更加精炼他的语言。他从传统的中国绘画中汲取用笔的概念,融入美国艺术批评家格林伯格强调的绘画性,在以图像为主流的时代中,刘炜以个人化的绘画语言,展现出他的不合群。 《我们爱大自然》中呈现的并不是文学叙事的人物风景画面。丰富的画面组成,更多的是以元素的方式并行列出。风景、湖水、绿木、人物、骷髅、天空,完全由于绘画需求而一字排开,没有伯仲,也都呈现出模糊的混沌感。之前作品中大面积的肉,漫漫退却变为背景,应氛围的需求而存在。人物也似乎是画面中的符号元素,没有互动。人物造型没有五官,有的只是人型的轮廓,下半身与风景一同被画的边缘腐蚀殆尽。具有时代感的衣着款式和色彩,超现实主义般人物姿态的经营,都化为观者对记忆中真实流逝的感慨一声,美好消失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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