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 FENGMIAN (1900-1991)
1963-1965年香港上海滙豐銀行副經理米高.卡斯.科利爾(1933-2002) 珍藏
林風眠 (1900-1991)

吹笛仕女

細節
林風眠
林風眠 (1900-1991)
吹笛仕女
水墨 設色 紙本
33 x 33 cm. (13 x 13 in.)
1960年代作
款識 : 林風眠 (左下)
藝術家鈐印一枚
來源
香港上海滙豐銀行副經理米高.卡斯.科利爾於1963-1965年直接購自藝術家
現由前藏者家屬收藏

榮譽呈獻

Sylvia Cheung
Sylvia Cheung

拍品專文

新東方美人圖——林風眠、常玉、丁雄泉

中國古代書畫的草圖多是以水墨白描物象輪廓,排置人物和背景之間的構圖,佈局與通篇的氛圍、意象尤為重要。反觀,古代西方草圖多以鉛筆、炭筆起稿,追求對人物五官、姿勢的勾勒,練習如何如實反映光源和大自然,所探討的是具象的呈現。常玉、林風眠、丁雄泉對仕女的詮釋與東方美人圖的觀念一脈相承。他們都曾留學海外,親身經歷西方現代主義的藝術流派遞嬗,掌握抽象藝術崛起的來龍去脈。他們沒有因此而盲目追求寫實或全然抽象,而是關注如何調動佈局、筆法、用色去捕捉人像的氣質韻味, 融入西方技法或媒材,展現蘊藉胸內的東方審美眼光。

觀乎歷代東方美人圖,一概首重人物精神、造形神態是否「氣韻生動」。中國古代繪畫致力以簡約的線條、低限的色彩去塑造人物情態氣度、轉瞬間的喜怒哀樂。對肌膚質感、輪廓形體的雕琢,和講求光影、線條有多準確這種細節的真實性,往往更貼近西方藝術的傳統表現主題。這種美學範式其實在東西方寫生的形式中可見一斑。

華夏文化的人物畫起源於夏商周三代以前,自漢朝起逐漸興盛,從古時的忠臣孝子倫理畫像、宗教道佛畫,擴展至宋後充滿文人趣味而怡心悅目的人物畫。東方藝術家的美人概念經過歷朝變遷,又受西方裸女寫生習作的影響,仍能保留最核心的東方美學價值。佳士得隆重呈獻一系列前輩藝術家圍繞仕女、女體的精品之作,探討常玉、林風眠、丁雄泉等二十世紀先鋒藝術家如何革新仕女人物畫而豐富東方美人的涵義。

林風眠突破傳統水墨繪畫的用紙,刻意由卷軸畫轉為正成形的紙本,當中的仕女身體大多佔據整幅構圖,而非如傳統卷軸中只佔一隅。構圖中的女體除了出現在傳統奏樂、梳妝場景,亦有西方常有的側臥裸女、坐姿女體。如果說西方的側臥裸女擅於表達人類對肉體和慾望的歌頌,林風眠的斜躺仕女所讚美的,便是東方女性獨有的婉約空靈氣質。林風眠的線條不僅描繪出女體的曼妙姿態,更高明之處是仕女如何與靜謐的背景互相交融,捕捉東方女性的含蓄美感。

1950至60年代,林風眠居於上海期間,曾與多位外國要員關係密切,其作品深受他們的青睞。其中包括2019年春季曾亮相的五幅來自英國駐上海領事道格拉斯.史本基(Douglas Spankie, 1929-1974)先生的收藏。此次呈現的二幅仕女作品則來自史本基先生在滬外國友人,當時擔任香港上海滙豐銀行副經理的米高.卡斯.科利爾(Michael Case Colyer, 1933-2002)先生的收藏,有著獨特的歷史價值。

1963-1965 年,科利爾先生派駐上海任職,期間經由外國友人的介紹而結識了林風眠,並購買了《吹笛仕女》(拍品編號364)及《古琴仕女》(拍品編號365)。可以從科利爾先生的家庭照片中感受當時在滬的外國友人間關係十分緊密,科利爾先生及夫人與林風眠自傳與鄭重所撰寫的《林風眠傳》所提到的多位人物深為摯交,除了史本基先生外,包括英國駐上海代辦處的職員孟思禮(Philip Mansley)、比利時友人羅斯布洛(Frank Van Roosbroek),以及挪威駐上海領事岡德森夫人(Wenche Gundersen)。鄭重寫道:「這些人都常駐上海,有時到林風眠這裡買一兩張畫,外國代表團來上海, 這些人也介紹他們來買林風眠的畫,有的外國人也跟林風眠學畫。」而此二幅作品無疑為這段跨國界的藝術交流作了最直接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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